古典小说心理描写
24 Sep 2017 • Leave Comments突然发现,中国古典小说和西方古典小说的一大区别是心理描写。西方古典小说有大量内心活动,带入感非常强烈。读者身临其境,仿佛自己就是主人翁。相反,中国古典小说重“行”不重“言”,除了红楼梦有些许触及,其它小说在“心里”上可谓蛮荒之地,令人费解。
从常识看,中国古文人感情最丰富了。鲁迅评《史记》为“史家之绝唱,无润之离骚”。一部史书都可“唱”可“骚”,何况后代之唐诗宋词。诗仙,诗圣,词帝个个“无病呻吟”,一说佰,佰成万根本不算事儿。怎么到了明清,文人如此谨慎?难道是避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”之嫌?我虽怀着民族文化的“拳拳之心”,亦不能看出个究竟。如下只能作饭后谈资,看者一笑了之。
既然明清小说不写心理,肯定有原因,抑或故意为知(称为“手法”),抑或文化导成。愚之所见乃后者之因。中国文化非常注重“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”,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。
其次,揣测“圣意”实为大不敬。明清朝代,皇权至极,“文字狱”大行其道。纵是开创“康乾盛世”的康熙帝,一言不合就砍头。往远了说,词帝李煜因为“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”,被宋太宗“牵机毒杀”。“上意”既诛心,“下意”则小心实为明哲保身之道——这在“诛九族”、“抄家”大行其道的清代尤为重要。道路以目成风气,文人笔下无心理。
个人来讲,我更喜欢中国小说的实写,写天地、人鬼、神,就是不写心,这不正应正了那句话“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?
假若中国古典小说也有了心理描写,后世的“托古”者、“红学”家都要没得玩,即使“脂砚斋评注”也显得多余,何其扫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