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河顽石 士不可不坚毅

西西里的美丽传说

刚刚搜《可可西里》,看了会儿发现不“艳”,疑惑发现串片儿,赶紧百度换源。内心的“淫荡”致使鄙人没法冷静、客观吸取剧情背后的“大情怀”。我常常告诫自己“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迷人人自迷”,希望这次观影让我人格有所“升华”。

电影伊始,纳粹军车在大街小巷摇旗呐喊,“意大利正式加入轴心国,行纳粹礼”。小镇里人们热情高涨,跪拜于拉开收音前机聆听“最高指示”,墨索里尼的声音如同春药一样让他的民众沸腾了。

镜头切换到一处寂静小房,一支暖肉色丝袜正顺着大腿慢慢上滑,呣,还有纤纤腻指,想必这就是女主角在换衣服吧。这里虽静悄悄,但同样激人“沸腾”。我突然觉得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真真在理。

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,街道外的海滩波光闪闪,一群学生倚着路旁的石岸。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不曾眨动一下,谁都不想错过即将到来的美丽风景——女主角即将从这里经过。且看:半高跟凉鞋搭丝袜,臂挽小黑包,酥胸胸半露,白净静脸蛋微微颔,胯轻摆,足足是仪态万千婀娜多姿啊,谁置可否?此时此刻,沸腾的心跳淹没了海浪声,时间仿佛停驻,所有人大家都秉着呼吸,因为那会干扰精力。

整个小镇狂沉浸在狂欢的喜悦里,老的,少的,男的,女的。唯独女主角俏丽脸庞下,显出些苦意,这苦意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的心头,又被汹涌的“波涛”拍走——奈何定力太差。

透过小男孩的视角,女主角的面纱方才慢慢揭开。她叫玛莲娜,和多病的教师父亲是镇上的外来户。新婚伊始,丈夫被派往非洲开辟新战场,留下街道上她那孤立的身姿。整个剧情真可谓“管中窥豹”,墙上的一个小孔既满足我这类看客的猎奇心,也真实地揭示了人世间的丑陋:嫉妒者生恨,垂涎者生淫。由恨而恶,而暴,而杀;由淫而逼,而强,而虐。真叫人不寒而栗,即便我这样埋没于“淫荡”中的旁观者也倒吸一口冷气。

天有不错风云,丈夫战死的噩耗传到了小镇。没了依靠的玛莲娜和父亲变成本地人砧板上的鱼肉,任凭“削切剁砍煎炒油炸“。先前的嫉妒者,由窃窃私语变得指指点点,不再忌惮一个了死了丈夫的外来寡妇。想必她们打心底厌恶镜子里的自己,这厌恶已经转移成对玛莲娜的嫉妒。先前的垂涎者开始用权、用钱“大展身手”。一根根绳索相继套在玛莲娜的脖子上。一份美丽就这样被无声地糟蹋。堂堂到地域就一步之遥,以至于,一块走私的烂面包就可以让玛莲娜就范。

本着谦卑、慎言的态度,我向来坚持“人性不好说、不可说”之训。但此时此刻,我最少要做一个键盘上的“大丈夫”。“诛心”虽不足取,但我挠破头皮也不能给人们找一个可以脱咎的解释。我必须在这里承认前文星星里至少隐藏着亘古未变之“恶”。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是圣人的教诲,而非“天性”。一个“恶”字无需渲染点缀,因为哪怕是一个轻轻得眼神之恶也足以汇聚成杀人之刀,不见光影足以血贱四方,罄竹难书也不过如此。

可笑的是意大利法西斯在整个二战里就没有打过胜仗(可怜吾国吾民趋之若鹜),可笑至极。第一个改弦更张的是谁?不是史书记载的“大奸”,而正是当年为之沸腾的人们——这是现实对人类无情的讽刺。

嫉妒者们早已不满足于指手画脚,内心名之妒恨终于找到了爆发口——纳粹余孽。玛莲娜被当中剥衣,痛打,割发,受尽侮辱,理由是她服务过纳粹。 她那为大众出征,受尽苦难的军残丈夫在回到家乡时,没有礼遇,没有同情,有的依然是街头巷尾的窃窃私语,和变节者的冷嘲热讽。大家可曾想起当初是谁在街头高喊法西斯万岁?是谁在促膝聆听法西斯指示?我不禁要大喊三声,哈哈哈!

毕竟失意过,玛莲娜的丈夫也许看清了一些东西,他找回了流落他乡的妻子。我们很难想象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胆识,但当两人大胆牵手回到街道上时,那些屈辱和罪恶都已经不重要了,那些人和们更不重要了。这是整部片里唯一温暖人心的场景。

值我喘气之际,曾经侮辱玛莲娜的菜场大妈们流露出了天然的心声,“你看她有鱼尾纹了,也胖了”。色衰的玛莲娜被叫了一声“早上好,夫人”——这一声问候让我不寒而栗,你呢?